星期四, 二月 08, 2007

我与《工大新春资料展》

每每提起新春都勾起我种种难忘的回忆,对自己所经历过的春所感到的自豪感,历历在目。虽然我在春内扮演的角色并非是重要的一员,或可说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但心中仍然有无比的庆幸,因为己有机会见证了这一切。

第一年所参与的新春是一年前的学长们几经周折与辛苦才成功争取回在校园内复办的新春,所以那时大家的心情是很荣幸及穿插一些压力。如果我们办不好的话,将会成为千古罪人和对不起前任的学长们。因此,大家都很落力的去筹办。就算面对重重困难,我们还是会有一股傻劲推动我们去面对和解决它。在我们的心中,就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我们要把最好的新春呈现出来,我们要证明就算新春得不到校方的祝福,我们能把它办到最好。

我们都知道校方无时无刻,无须任何理由都可能再次把新春腰斩。今年是第一年在校园内复办新春,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在校园内办。那种心情是十分矛盾的。就是这样我们要在这一届里创下无数的第一次,包括我们是第一次办新春本身的文化夜,同时也历年来第一次在DSI内办新春文化表演[1]。我们选择办文化夜的原因是希望通过文化交流,可以让华裔生本身和友族朋友更加了解什么是中华文化,所以文化夜的主题是围绕在‘年’的由来。而呈现的方式是通过大型的舞台剧,把故事连串起来。

夜第一项掀开序幕的是紫晶学姐以宏亮的女音,高歌《传灯》一曲。在微弱的灯光下,隐隐可见的人影中,亮的歌声点燃了我们心中的灯火,代表着我们全体筹委的心情,希望新春能脉脉相传。同时,我们第一次打破校方保守的禁忌,如不能男女同台演出,男女应该分开坐,华人文化节目不能进入大礼堂,不能在礼堂内舞狮等等

不但如此,我们也是第一次在大礼堂内通宵不眠,连夜工,准备次天的资料展。当晚在礼堂内,听见的是筹委的欢乐声和笑声。虽然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带着熊猫眼来招待出席资料展的参者,不过当我们能整天在大礼堂内听见锣鼓喧天的新年歌、参观者向筹委们询问资料、参与我们所准备的玩艺如吹梅、挥春、击鼓、筷子夹玻璃弹球、对棋茶等等,我们的困倦早已飘散。

值得一提的是早在新春来临前,宣传组运用了各种方式来搞‘噱头’告诉广大的学生,新春的来,其中包括推出一系列介绍新年故事的传单、教导筹委和其他学生编制‘幸运手链’、意在校园内穿着新春三三两两的到处游荡、要不然就是把新春传单‘遗留’在图书馆的桌上或电脑前、在学生宿舍房门前贴上新春门联等等创新的宣传策略。除此以外,场地组更加在大礼堂入口处制造了一幅巨龙图、把展览资料的展览板摆设成个‘福’字、在礼堂内四方八面都黏满春联,在礼堂的正中高挂无数的红灯笼等等,简直就打算把礼堂设计成‘紫禁城’。

在新春佳节气息洋溢的当儿,文化资料的衬托下,新春资料展更显得特别。因为工大新春资料展的最大特色是,正当我们庆祝新春佳节的时候,对社会某些现象作出批判和探讨。虽然,某人会觉得资料展的资料与‘新春’这字眼有些格格不入,但它背后的含意究竟有多少人理解?顾名思义新春佳节当然是喜庆和欢乐的,但我们是否有想过在我们举杯高歌的当儿,在社会的另一面有着一箩箩的社会问,包括华人对本身哲理的贫乏、新村问题、华教问题、种族问题直至大专院校本身的问题。身为大专生,难道我们就如此冷漠,对社会问题不闻不问,对本身面对的问题视而不见?虽然,我们暂时还不能改变什么,但最起码我们有一颗关心群众、社会、国家或我们自己本身问题的心。有意愿在我们能力范围内进行教育工作,无论对象群是我们大专生本身或其他出席的社会人士们。它不但能提供一个让我们省思的空间,同时也能让我们更加认识我们本身的文化,建立和传承我们对本身文化的根。

2002年,在我大二的那一届新春,我并没有直接参与筹备过程。只是在后期知道新春在申请过程中面对了问题后,才以朋友的身份去了解状况。间中得到的消息是,校方以耍‘太极’的手段延迟批准新春的申办。校方的举动印证了去年的推测,校方是在之前各方的压力下才让去年的新春举办,而校方真正的想法是要把新春连根铲除。在加上之前腰斩新春的主使人,副校长Prof Zulkrifi Ghazali升任校长,这使他有更大的权力扑灭他不想在工大看见的活动。

虽然,筹委们面对的是一个未知数,是否能办成新春仍然是个迷?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筹办的决心。不但如此,他们还准备了数个后备计划以防万一,包括已有准备将新春转移到校外办(如果校方在最后关头腰斩新春)距离新春举办的日期还有大约一周前,校方看似仍然没有意愿将批准新春。经过讨论后,筹委们决定兵分数路,发动总动员向校方情愿,表达我们要办新春的意愿。其中包括发言人向媒体发放消息让外界人士了解最新进展,策划部继续找校方谈判,新春各小组继续完成资料展的最后工作及尽量把讯息传达给在校园内的学生群众,以让他们了解新春即将来临和所面对的问题。

在新春到来的数几天前,可能是校方已感受到压力,突然学生事务处副注册官Mohd Tajuddin Othman与一位学生代表联络,要求转达总策划,新春已被批准在大礼堂内办,一且都没有问题了。学生群体力量再次战胜校方无理的刁难!隔天早上,策划部终于从校方手中接到我们期待已久的批准信。不过,在当天下午,情况突然有变,我们接到校方的通知,新春不被批准。在短短的24小时内,新春由被拖延到批准,然后又从批准被告知新春仍然不能办的戏剧性转变。

总策划向学生事务处副校长Prof. Mansor Abdullah询问新春不被批准的理由时,竟然被责问“如果你的父母叫你别在客厅小便,你会问为什么吗?”堂堂一位博士级的副校长,竟然把新春在大礼堂的举办比喻成“在客厅小便”,可以想象新春在校方的眼中是何等低贱的

这一且并不能打倒我们的士气,它只会令我们更加相信,校方口中所言的鼓励学生办或参与活动、与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民主开放,是虚伪的、是持双重标准的。校方不但要完完全全控制学生的思想和行动,而且还以高压的手段打击稍微有主见、有抱负的学生或学生活动。他们要的只不过是一群‘听话’的学生、一群只会读书而不会思考的学生、一群只会满足于个人享受而不体桖社会问题的学生、一群自私而没有理想和只会追求个人利益的学生,一群被严重剥削而自己不知道自己基本权力的学生......这些就是校方所谓的‘好学生’、所谓支持校方的‘乖学生’......从这一届新春事件中,让我看见了校方的阴谋、让我领教了所谓的大专教育制度、让我学会了去思考和去怀疑......

看来这一届新春肯定不能在校园内办了。虽然如此,我们认为我们有义务向学生群众及支持新春人士做一个交代。经过讨论后,我们决定在新春应该举办的当天,在大礼堂前的空展示我们这数月来的心血,当众向出席的支持者交代新春被腰斩的来龙去脉。虽然这届新春没有办成,但当天我们一群人坐在大礼堂门口的无奈、在门口拉二胡及资料摊摆在地上的心酸,这每一幕都成了我成长的‘催化剂’

这一届新春最可惜的败笔是我们自己本身的后续工作。包括本来计划中把新春延期到下学期办的诺言并没有实现,因为到了第二学期大家的热忱早已退了。同时,我们向学生群众解释的工作,并没有做好,因为除了有出席当天的解释集会的学生以外,其他的学生并没有真正的了解新春被腰斩的情况。就这样,我参与了两届新春,看见了不同的情况。

了2003年,我已是第三个年头在工大看见新春的筹办。很庆幸这一届的申办过程还算顺利,在没有多大的问题下,校方与筹委会互相妥协,新春终于成功回到校园内办。不过,这一次新春资料展可以在大礼堂内办,而文化夜却需搬到Pusat Ko-Q。原因是校方只允许学术活动在大礼堂内办,而文化活动却不得入其门。其实,我已离新春蛮远,只是久久一次向筹委或其他老人了解新春最新进展。

我并没有参与这届新春的筹办,只是在被询问意见时,提供一些参考给他们而已。直至离新春正日还有一周前,我们数位前任筹委(佩诗、友键、昌权、德祺和我)被邀介入新春内部以协助协调一些行政上的工作。佩诗和友键负责协调策划部、昌权协调开幕仪式、德祺协调资料组而我则协调舞台组文化夜。

虽然,新春是因为出现某些协调上的混乱,而要我们进入参与。但整体上情况还很好,筹委们的前期工作还蛮不错,应该做的都准备就绪。只是在最后关头大家还缺乏些临场经验,所以我们的角色也只不过是协调他们,让他们更加拟清现在应该做的工作而已。

就以我协调的文化夜而言,所有的节目已被邀请。整体上只是当晚的节目流程还没有明确的肯定下来和仍然缺乏一些防范措施(如下雨、停电等)以防万一。所以我的工作只不过是协助一些技术上的问题和提出一些可能会在当晚出现的状况,不过最后决策者还是小组的负责人。

这届新春虽然成功举办,文化夜也吸引了相当多的观众出席。但是心里总是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好似在新春里面缺少了什么的!那可能是筹委们对新春概念的掌握吧!

至于,2004年的新春,在我个人的眼中看来,这并非是我所认识的《工大新春资料展》。它充其量也只是一个由工大华裔生办的文化活动。无论如何,对于它的成功举办,我个人仍然致于崇高的敬意,因为他们完成了他们应该完成的使命。

对于这一切的发生,我个人认为身为学长的我们当然需负上相当的责任,因为不能有效的把新春概念的本质传承下去。同时,身为学弟学妹的也应当负上另一半的责任,因为在学长的没有主动下,你们也不见的有任何主动向学长要求提供经验的参考;不但如此,当有学长向你们伸出‘橄榄枝’时,更被误解成为有意图尝试干涉并左右你们的决定。

只要这种心态一天存在,难保新春不会有‘寿终正卧’的一天。也难怪有新春筹委预测2004年的‘新春’是最后一届的新春,明年将不会再有新春的出现。但愿这预言将不会实现。但关键的问题在于大家是否有意愿重新认识并搞起新春,让它在工大校园‘重见天日’。

同时,我也请求那些不认同新春概念的人,请不要办新春,因为新春有它本身的历史使命需要它来完成。新春不应该因为由不同年代的人承办,而改变了它的本质。如果是因为它的概念已不合时,那就让《工大新春资料展》真正的‘寿终正卧’,而不是让它成为一个有名而无实的资料展

工大还有其它空间能容纳更多的活动,但愿有心办新春的人能继续把新春办好,有心办活动但不认同新春概念的朋友能开拓其它新的空间。就让我们共同为制造一个更美好的校园、一个更开放的学生办活动空间而努力吧!

总的来说,新春对我个人成长启着重要的角色。它更是陪伴我走过四年大学生涯的‘良伴’。这也促使我对新春有种难于割舍的情意结,对它念念不忘。

郑文辉

笔于2004年二月二十三日

凌晨一时四十五分


[1] 每一年轻舞飞扬,工具箱和螺丝钉都会联手合作,配合新春的举办,在校外呈现以新春主题为题的文艺创作。一方面为了更加推广新春资料要带出的内容,同时也为新春筹集资金。

星期三, 二月 07, 2007

对于网上媒体被打压的一点浅见

今天网上媒体面对着严峻的挑战。纵观平面媒体已被收编,而且是天下一统,紧接下来的是执政党为了要延续政治生命,首当其冲的应该是不受他们控制的网上媒体 - 《当今大马》等和著名的部落客,这行动预计将会延续到下届大选。只是,这打压行动究竟会严重到什么地步,就很难讲了!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这并不是有策划和组织性的全面打压。

控制媒体是阿都拉智囊团要延续他们主子政治寿命的如意算盘,只是在NSTUtusan合并计划告吹后,这算盘无法打响。是否在他们另谋高策时,将策略调整为打压媒体,这里还看不见明显的眉目!但可以肯定的是,巫统党内有群人在破坏阿都拉打响这如意算盘,而且这股力量不小。

如果依据近来发生的事件看;第一,新海峡时报集团及该集团3名现任及前任编务高层起诉两名政论评论部落客;第二,星洲日报副执行总编辑郭清江在《沟通平台》为《当今大马》套上制造“假新闻”的帽子;第三,新海峡时报专访阿都拉,他表示网上媒体和部落格不断在散播谣言,是要使他无法专心工作;第四,星洲日报使用同样的头条标题继续攻击网上媒体和部落格(媒体业中照搬相同的封面标题,是非常稀罕发生的事件)。

我估计现在有两股力量在结盟,共同营造控制和打压媒体的计划。巫统或更明确一点就是当今瓜分政权的得益者(阿都拉朋党),他们就是主谋;另外,应该就是要称雄世界中文媒体霸业的张晓卿资本家,一个为了实现"梦想"的暮年老人,他就是帮凶。(至于一直以来充当巫统马前卒的马华,姑且先边缘化他)

NST是阿都拉集团完全控制的媒体,已是不言而喻的事实了。由他们出面打压另类媒体,并不会令人感到意外。他们最惯用的伎俩也就是封杀、抹黑、打压和造谣,只要我们是有理由和有根据的撰写新闻、部落格,他们要对付我们也需要在鸡蛋里挑骨头,我相信jeff ooi等人的提控,到最后将是NST用石头砸自己的脚,顶多能制造的是一阵风的白色恐怖(我说一阵风,是因为透过部落格写政评的人不多;而且比起平面媒体,政府并不容易察觉和控制,每一篇评论的出现),并无法达到"杀鸡敬候"的骨牌效应!

连续对网上媒体和部落格进行抹黑和攻击,我相信并不能阻挡国人上网和写部落格的趋势;这个资讯爆炸的趋势并不是阿都拉集团有能力控制的,更何况他们现在看起来无法封堵政治上的太多丑闻。这一轮对网上媒体的攻击,顶多也是垂死前的挣扎。

阿都拉集团并无法向老马当年展开茅草行动时,将异议分子一网打尽的能耐。如果他真的斗胆进行大逮捕的话,无疑是加速他下台的时间,他在自掘坟墓;任由网上媒体发展,他本身的集团又太多臭史被人抖了出来;他要收篇所有平面媒体,但是又有人从中破坏;加上老马对他的攻击,基本上已经将阿都拉身上的光环拆下,并将他丢入泥沼中,使不少马来群众已摒弃阿都拉。

阿都拉对言论自由是恨之入骨,但是又无能为力将众人之口封着!所以,抹黑和吓唬是唯一能做的!或许我可以说,现在的情况表面上看似很凶猛,但是实际上却是"纸老虎"!觉得现在可以考虑,进一步猛打突破言论自由的空间。而且最好的方式是,化整为零,以个人(部落格)、网络论坛、自制平面媒体(传单、小册子、书籍)等,全面攻击!至于网上媒体,则需要更加小心,毕竟执政党要对付他们(网上媒体)还是非常容易的!

对于这次打压媒体的帮凶 —张资本家— ,看来他是在圆梦和为自己利益打算,多于落力服务于现今的执政集团。张晓卿在收购《南洋报业》后,现在就迫不及待,整合三家属下的媒体企业,看来是希望在有生之年,完成当"秦始皇"的夙愿(一统世界华文报业)!

另外,提高集团的利益应该是张资本家的本意!夹持着庞大的媒体企业,遨游世界媒体业,比起单纯停留在马来西亚的市场,好似鹏雕比麻雀;加上在日前的新闻发布会上透露,媒体企业的统一有助于进军发展飞速的中国媒体市场,这利润肯定比马来西亚市场来的高!

所以,张资本家根本不屑当阿都拉集团的帮凶,因为完成收购马来西亚四大华文报章后,基本上已经完成在马来西亚的宏图霸业。《星洲日报》会转载和用与NST相同的新闻标题,或许可以解读为顺水推舟、各取所需而已!

基本上,打压和抹黑网上媒体或部落格、封杀不利执政党的新闻,对于张资本家已一统天下的现阶段来说,根本没有多大的帮助,搞不好会沾污"秦始皇"一世英名。只是资本家始终是资本家,在不伤害本身利益的前提下,给予执政党协助,搞个皆大欢喜,并无什么不妥!

也不排除,宦官政治在作怪——就是说,《星洲》内部有人受人所托协助打压政敌和维护当政集团的利益。尤其是那些在政治上被边缘化的人,为了争宠和博取主子的欢心,同时也显显自己并没有"阳萎",所以才出现《星洲日报》副执行总编辑郭清江对《当今大马》的厚爱。

《明报》、《星洲》和《南洋报业》在一年后完全整合,对马来西亚媒体业的生态会起着怎样的变化,倒是值得关注的大事!